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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时事评析

Passage au crible
以跨国主义分析全球情势

N°4 · version chinoise-2009 · www.chaos-international.org

政治权力的国际重分配
柏林围墙倒塌20周年
柏林围墙倒塌 周年 – 1989/11/09~2009/11/09
Josepha Laroche
翻译 陳宗胤

德国、欧洲及其会员国们在 2009 年 11 月 9 日共同庆祝柏林围墙倒塌的二十周年,这个事


件象征着冷战的终结。

历史回顾
在东德(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决定之下,柏林围墙于 1961 年 8 月 12 至 13 日间的建造,是为了
阻挡其国内向西德的迁移。大批的民众迁移使得东德的国家威信低落,甚至直接降低其生产力。在
十五年间,三百万的东德人民迁移至西德。对于西方社会来说,这是一堵「耻辱之墙」,但对于共
产党人来说,则是一堵「和平之墙」。1963 年 6 月 25 日,当时的美国总统肯尼迪访问西德时,为
了展现美国对德国人民的友好,毫不夸张的说出:「Ich bin ein Berliner」(我是柏林人)。
1989 年夏天,东德人民的大量出走,越过匈牙利来到西德(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则是一桩决定
性的事件。1989 年 11 月 9 日,这座分隔两德边境的围墙在东德政府的决定下倒塌了。在第一时
间,无论是东德总理莫德罗(Hans Modrow)的契约共同体计划,或是西德总理柯尔(Helmut Kohl)的邦
联结构,都将两德统一归为一个长期的工程。然而,1990 年 3 月 18 日在东德,快速统一派在选举
中的胜利改变了政策走向。这次选举可以视同一次公民投票,也明白表示两德统一将是把东德合并
进入西德,而非东西双方的融合。这个过程最后由两项东西德签订的条约所认可,1990 年 5 月 18
日的条约着重于货币、经济与社会的结盟,同年 8 月 31 日的则处理德国统一的议题。
1949 年联邦共和国基本法中的第 23 条成为两德重新统一的法律依据。这项做法提供了一个政
治上的方便,便是在统一后,直接将原有的西德宪法扩张其影响力到东德。不过,这个做法并不承
认东德原有的国际责任,也不会削弱东德在联邦之中的地位。

理论框架
柏林围墙的倒塌突显了两个问题:
1. 两极的终结。在数十年间,世界呈现由美苏两强对抗的两极型态,在两个外交战略的集团
两极的终结
中,美苏分别控制其集团内的国家。在二次大战之后,如此的国际组态引起了国际关系学者大量的
讨论。现实主义的奠基者摩根索(Hans Morgenthau)在其名著「政府间政治」(Politics among N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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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分析了集团政治。另一位现实主义学者阿弘(Raymond Aron),在其讨论修昔底德(Thucydide)的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History of the Peloponnesian War)的著作「国家间的战争与和平」(Paix et Guerre
entre les Nations)中,更深入的分析了这个「美苏共同管理」的态势,也对此两极体系下了一个著名
的脚注:「战争不可能,和平不可得」(guerre impossible, paix improbable)。到了 1979 年,华兹
(Kenneth Waltz) 也 花 了 不 少 心 力 研 究 这 个 两 极 体 系 , 在 其 著 作 「 国 际 政 治 理 论 」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中,他强调两极体系有着很多的优点,首先是国际体系的稳定、可见性及可预
测性,次之则是经济与外交战略上互赖的减少,最后是国际和平的维持。他用了一个玩笑话来总结
他的论述:「小很好,但两个更好。」(Small is better, two is best of all)
在二次大战后,一个国际调整的原则,也就是两大集团间的恐怖平衡,随着围墙倒塌而消失
了。在此之后,国际关系是如何建立的呢?在 1989 年这个重大的转变后,学者与政治家都在思考
这个问题。国际体系将会走向多极,权力分配给多个强权,亦或是走向单极,一个无可匹敌的美国
霸权呢?国际舞台将会由跨国主义的例外主导,或者是由多极主义者控制呢?对他们来说,跨国主
义学者主要着重在非国家行为者的影响力上,以及民族国家框架的逐渐消退。
2. 德国的重新统一。两德的统一对于欧洲统合来说有着一定的影响。透过调整内部的整体平
德国的重新统一
衡,我们可以重新思考欧洲联盟在因应国际情势下,共同制定出一套具欧洲特色的对外政策的能
力。

案例分析
柏林围墙的倒塌,是国际政治权力重新分配的一个实际展现,而这个重分配同时在高低两
个层次进行。
在高层次(总体
在高层次 总体)上
总体 上,苏联及东德共产政权放任其在柏林的人民涌向西德,并未流任何一滴
血,这样的举动,代表着他们承认在过去数十年间,这场与西方集团的意识形态斗争,是完全
的失败了。因此,在这样任由其人民迁移的情况下,他们默认了将其权力完全移转到西德,即
使这样只对西德有利。在国家层级的胜利之上,同时也是承认的西方集团的共同胜利。
在低层次(个体
在低层次 个体)上
个体 上,数以千计的迁移至西德的东德人,代表着一股由美国政治学者罗斯诺
(James Rosenau)所提出的「基层劳动」的冲击。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一个现实代表着一个社
会运动,将国际的权力重分配吸收并从中获利。这个1989年的国际巨变,以及随之而来的事件 –
苏联瓦解、经济互助委员会(Comecon)的解散、华沙公约的终结,都强调了非主权行为者的能
力,并使得主权国家必须在国际层级上与之妥协。
在柏林围墙倒塌后,出现了一个新的国际权力版图。的确,这个事件代表着国际秩序与阶
级的重建,但同时也彰显了一个新的互动关系,建立于国家与人民之间。在这之后,我们必须
思考高低层次间的调和,以及其所带来的新的合法性标准。

参考資料
ème
Aron Raymond, Paix et Geurre entre les nations, [1962], 8 éd., Paris, Calmann-Lévy, 1984.
th
Morgenthau, Hans J., Politics among Nations, [1948], 6 ed., New York, McGraw-Hill, 1985.
Rosenau James, Turbulence in World Politics, a Theory of Change and Continuity, New York, Harvester, 1990.
Taylor Frederick, Le Mur de Berlin, trad., Paris, Jean-Claude Lattès, 2009.
Waltz Kenneth,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 New York, McGraw-Hill, 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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